安戈涅默然垂眸,给自己的手找点事做掩饰惘然,便摸了摸胸口王室徽记形状的宝石装饰。她接下来的问句像是说给自己听:“在步入婚姻的那刻,哪怕我没有接受永久标记,我是不是就立刻成了对方的附属物?尤其当对方是alpha的时候,无论权势是多是少,在大多数人眼里,事实是不是都会变成那样?”
她看了息燧一眼。这位议员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谨慎地没应答。
这个话题很难继续推进,安戈涅转而问:“如果想要改善oga们的境地,你认为最切实有效的动作是什么?不,这么问吧,如果你能当一天暴君,你会推行什么政策?”
息燧身上有股令人心安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询问她的意见。
息燧认真思考片刻,毫不犹豫:“我会调动大批资金,命令医药业立刻给我研发出更有效的对oga抑制剂,否则就判他们死刑。”
她口吻幽默,却不像完全在开玩笑。
安戈涅愣了愣,不由自主点头赞许:“我竟然没想到这点。”
“我对外的履历只会一笔带过,但我原本是药学专业出身。”然而息燧没有进入研究室或是医药企业,反而投身政治。
安戈涅探究地看着她,息燧便多说了几句:“没有业内经验的人恐怕难以想象,对a抑制剂的研发吸引到的经费和投资是对o抑制剂的几倍,投入的人力物力甚至远远超出所有人适用的许多新药研发。对oga发热期的研究也滞后平行领域至少二十年。”
息燧没有再说下去,但安戈涅明白了她从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