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细致温柔,厮磨碾转间不忘用舌尖一下下地舔舐她的嘴唇,挑动唇珠,像在劝诱她把唇齿的哨卡彻底打开。然而他的肢体动作却是光谱另一端的强横,圈着她的手腕,将她一个劲地往墙上、往角落里进逼,仿佛不把她困在某个平面上钉住就无法安心。
安戈涅的后背撞到挂壁储物架,有东西跌落地上,但谁都无暇理会。
思考完全停止,气息、触觉、热度,她的知觉只剩下感知他这一功能。她捧着他的脸,拇指无意识摩挲他的下颚线,五指随后穿入发丝。
架子边缘硌着后背,她闷哼一声。提温把着她的腰转了半圈,方向改变,两人难分难解地从门口往房间更深处移动。
一步又一步,她不小心踩到他,也可能是故意,每个小动作都鼓励他、怂恿他,让他们纠缠得更紧密。
床垫下陷时发出不安的轻响,好似不太确认能否承载两人份的重量。提温俯下来,鼻尖抵着她的锁骨,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含蓄又露骨的一个动作,安戈涅唇上有水光,却口干舌燥。
“我可以吗?”他的脸贴着她的脖颈蹭了蹭。
她嘴唇微张,还没发出声音,就听到分外响亮的一声怪叫。
提温好像没反应过来。安戈涅已经想要捂脸哀嚎。
今天的午餐原本定在参观结束后,现在早就过了饭点,她的肚子或许还十分委屈,面对不识时务的指控会坚称自己很不容易,硬撑到现在才开始大声抗议。
尴尬的最初数秒过后,提温噗嗤笑出声,撑起来和她对视,浓翠绿色的眼睛明亮得让人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