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温没做评价,平静地说:“第二个问题,如果西格不对你示好,如果你并不知道他可能与你有渊源,你还会为他动心吗?”
这个问题就要难回答许多了。
有那么一瞬,安戈涅有些埋怨提温问这些刁钻的问题。他好像很希望她就此主动提出终止这个游戏。
过了良久,她才轻声说:“我不知道。”
她呼了口气,故作轻松地道:“我回答不上来,提要求吧。”
“不,你刚才已经给了我答案。提问吧。”提温看上不在有意放水让她。她不知道他从一个不知道里读出了什么。
安戈涅定定神,也开始踏入更加敏感的话题范畴:“你拥有超出常理的恢复能力,而非不死,这点他们是怎么确定的?”
提温眼睛闪了闪,为她迅速把握到关键有些为难。并非不愿意坦白,而是烦恼该怎么措辞才不会让她不适。
她读懂了他的表情,面色顿时有些苍白,声音又是无比冷静的,仿佛抽离了所有感情:“不,我换个问法,我想知道你丧失大部分痛觉的原因。”
提温笑了一下,放弃掩饰:“如你所想,是实验的副作用。他们需要实验数据,我这样特殊的案例很可惜只有一个,试图复制我的尝试都失败了。所以最后还是只能由我来。结果而言,比较常规的重伤和死法,还有一些不太常规的……我都体验过。”
安戈涅声音发紧:“你出生以来大部分时间困在的房间……就在实验中心的地下?地下七层?”
她忘了轮流提问的规则,他也没提醒,沉默了须臾后摸了摸她发热的下眼睑,平淡地感叹:“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