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可以”上加重咬字,嘲弄地抛出几个可选项:
“关于我的,关于圣心联合王室的,任何事的?”
良久,艾兰因终于轻声说:“不是今天。”
语毕他松开她。因为他刚才扣得太用力,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弧鲜明的红瘢,形若因为残缺永远合不拢的半个镯子。
安戈涅盯着那道痕迹看,不再说话。
“情况特殊,加冕礼会尽可能从简,但那之后还有宴会,出发前你最好睡一觉。”艾兰因说着起身,往门边去时拉长的倒影在她身前停留又溜走。离开前他突然驻足:“你呢?还有没有想告诉我的事?”
“没有,”她翘起唇角,“我还能有什么想说的?”
艾兰因像被她传染,也毫无笑意地牵动唇角:“对了,你失踪期间为了寻找线索,我派人在王宅里搜索了一圈,难免翻动了你的东西,还请你见谅。”
这话题转得莫名其妙,安戈涅愣了一下,抬头:“我知道了。”
艾兰因转身出去。他离开前看她的那一眼令人在意。
但刚才僵持住的质询还梗在她心头——简直是浪费时间,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她才经历了什么,除了确认她的身体状况外,就连多余的关切的体贴也没有,反而像在闹情绪,那样固执地、单方面地替她做决定。
他摆出为她着想的态度,拒绝向她透露更多,却不曾考虑,她或许宁可受伤也想要知道真相。
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明白?她不想要那样居高临下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