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走到桌边:“吃点什么?”
大胡子猛地站起。
连带几个兄弟也面色一变,站得笔挺挺的。
戚昔目光从他们身上环绕一圈,笑了笑。“或者你们想自己取?”
常河站在大胡子的后面,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
大胡子脸皮抽抽,立马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他一拍大腿,朗笑着开口:“那……我们自己,要不还是您,还是我们自己取吧。”
戚昔没多为难他们,自个儿转身,取了他们之前常常喝的酒。至于下酒菜,鉴于他们人多,一样来了两大盘。
“慢用。”
放下东西,他从还杵得跟根儿棍子似的几人身边的离开。
“你……”关掌柜瞧着几个大汉子,眼中闪着光。不过顾忌这里有其他人,他并没有问。
至于其他客人,早注意到那桌上尤为突出的一盘猪头肉。
香啊!
就是这个香味儿。
昨儿个在整条街道上都飘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搞得他们睡觉都睡得不安宁。
“掌柜的,猪头肉给我来一盘。”
“我们也上一盘!”
“我也要!”
斜沙城里,隔三差五跑酒肆里喝得了酒的,大多是有钱的。一盘三四十文的猪头肉还是能吃得起的。
戚昔来来回回几趟,给全上好了。
等没人再叫他了,他便回到那柜子后面,学着之前关掌柜的样子,盖上毛毯,静静地烤着火炉。
就上了一会儿菜,他都有些疲乏。
戚昔揉着眉心。
命本来是捡来的,能过一日,便好好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