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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戡收回目光,问常海:“他是谁?”

“啊?”常海嘴巴张大,比燕戡还懵。

阿兴上前,一把拉过常海。自己站到燕戡的身边。

他嬉皮笑脸道:“怎么,将军眼熟?又或者,看上了?”

燕戡扫他一眼,大步离开。

阿兴哎哟一声,屁颠屁颠追上大步离去的燕戡。“我说将军啊,你看上人家,没准人家看不上你呢。”

瞧瞧,夫人那不是连招呼都没打一声。指定不想认。

阿兴老成地将手往后一背,撞着常海到一边儿去。

两人脑袋挨着脑袋,悄悄说话。

“不许告诉将军!知道吗?”

“为啥?诶,不对,将军不知道!”常海惊得声音都破了。

阿兴耸耸肩:“他那个时候不是瞎吗?”

“记得啊,也跟其他兄弟说一声,不能告诉将军。”

“为何?”

常海还没从将军居然不认识自己夫人的震惊中走出来,就听到阿兴这么奇葩的要求。

阿兴得意地笑:“将军又没问。”

“哈?”

阿兴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没看咱家夫人理都不理将军的吗?他两夫妻……不对,两夫夫的事儿,咱们别掺和。”

常海:“懂了。”

第11章

回到酒肆后,戚昔将门一关,在门后站了半晌。

好一会儿,他面容平静,又重新将门打开,自己去了后院。

因昨晚的大雪,店里现在没什么人。戚昔脱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窝在床上。

房间里没有炭盆,依旧半开着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冷得浸骨。

戚昔用被子将自己圈了一圈儿,背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