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夫郎!”戚昔眼睛都红了。
从小到长大,就没人让他这么着急过。谁知道换个地方很能遇见这种无赖。
燕戡将他被子拉下来一点,见戚昔真气得角闪烁着一点泪花,他手一顿,还是坚定伸手去用指腹擦了擦。
他放软了声音,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
“我们成了亲的,聘礼也给了,所以你本就是我的夫郎。我也一直将戚大公子当夫郎。”说着,他声音低落些许,“只是说了那么多次,你不信而已。”
戚昔巴掌给他拍过去。
啪的一声,脆极了。
燕戡眉心一跳,他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问:“不痛?”
戚昔的手被迫又让这无赖给抓过去,就搁在那满是粗茧的麦色大手中轻轻揉搓。
戚昔定定地看着面前镇定不已的人,深吸好几口气,好歹将潮汐般起伏的情绪压成涟漪大小。
“燕戡,我希望你明白,你三媒六聘娶的人不是我,我只是被迫坐上的花轿。要找夫人,你找戚妩去!”
燕戡将戚昔的手塞进被窝,声音含笑:“谁坐上花轿就是谁,换戚二小姐我还不要呢。”
“不生气了。”大手在戚昔的被子上轻轻拍着,燕戡的声音也低了下去,“要是夫郎不高兴,等夫郎能蹦能跳了,我站着让你收拾。”
戚昔无视他,翻个身背对着人,尽力平复最后一丝起伏的心绪。
“不要再跟我说戚二小姐,我有戚大公子就够了。”
“刚刚是我不对,我给大公子道歉……”
戚昔眼睛闭着,渐渐的也在轻拍的哄睡中陷入梦乡。
察觉到人睡熟了,燕戡无声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