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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斜沙城难得多了些水汽。薄薄的雾缭绕在大街小巷,叫卖吆喝声开启了一天的喧嚣。

农人们就在这个时候陆续出了将军府。

他们面皮裹满了风霜,肩背被沉重的生活担子压得佝偻。手上满是沟壑,厚厚的老茧满布。指节因为常年干农活而变得微微发僵,变形。

一晚上没睡更是让他们眼下青黑。

谁也没料到,这次去将军府,他们意犹未尽地说到了现在。

有年轻的,但大多是头发发白,上了年纪的。而与样貌不同,他们脚步轻快,神采奕奕。

这让一路上的行人看了颇为奇怪。

有认识的,直接问:“老杜头,你们这是做什么了?”

为首的杜老爷子道:“做什么你过几个月就知道了。”

有看见他们从将军府出来的人道:“怕不是话说到将军心坎儿上,得了赏银。”

“能说什么,无非是种田那点事儿。”

燕家军那些个兵将也跟着种地的事儿他们都是知道的。不过谁也没看好。

一边顾着打仗还要一边种地,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田地不时时看着,不说来个什么冰雹、大雨的,鸟雀都能把地里吃个干净。

没什么戏看,众人摇摇头,又各自散开。

而他们口中的老杜头快步赶回城外的家中,在自家老婆子的唠叨声中倒头睡了个觉,紧接着起来立马吆喝着家人扛着锄头下地。

昨晚讨论一晚上,大家都觉得将军说的话都有可行性。不过按照他们的经验,又提出不少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