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
早晨戚昔刚刚睡醒,就闻到了屋子里淡淡的花香。
察觉到床边的阴影,他习以为常地撑着身子,艰难翻身向着床里侧。
燕戡见他如此,笑了一声。他弯腰站着,探着身子看向藏起来的脸。
面红色润,像夏日里的荷。泛着粉的白,看着极好摸。
目光落在那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上,燕戡心痒痒,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
手下睫羽不安地扑棱。
一道白光闪过。
燕戡反手一握,捏住了戚昔打过来的睡得热乎的手。
软乎乎的,细腻得不行。这段时间被养出了肉,连手都比以前好摸了。
“起床了。”
戚昔皱了皱鼻头,脑袋往枕头上一埋。用毛乎乎的后脑勺对着人。
燕戡见状笑了一声。也只有迷糊的时候才乖。
他将人手放回去,起身去拿了一套给戚昔新做的衣服。
等了一会儿,眼见着人该饿了,他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趁着戚昔还有迷糊劲儿,一鼓作气穿衣穿鞋,洗漱擦脸。
等戚昔清醒,人已经被带到饭桌上了。
“来,尝尝今天的粥。”
戚昔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问:“桌上的花是你放的?”
“嗯,喜欢吗?”
“哪儿来的?”
花是芍药花,□□色,含苞待放搁在以前插梅花的花瓶里,生机勃勃。
“买的。”
买的?外面春天还卖花了。
戚昔没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