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落下轻抚,在察觉到燕戡仿佛没有底线纵容之下,他缓缓放松绷紧的身子。
戚昔垂着双手,安静靠着燕戡肩膀。
鼻尖是淡淡的墨香,还有春日水汽的清爽。额边有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时刻诱引着戚昔沉沦下去。
好半晌,戚昔彻底从无边孤寂与濒死的恐惧感中脱离出来。
他抬起头,燕戡也适时起身。
下巴被抬起,戚昔看着燕戡眼睛。他扯着嘴角,但笑得牵强。“我好了。”
“嗯。”
燕戡又观察了会儿才放开他。他状似闲聊道:“下午下雨,还想着好睡觉没来叫你。睡这么久晚上该睡不着了。”
实际上自从身子重了,戚昔睡眠也渐渐不好。燕戡也知道,所以没舍得将人叫醒。
“先把饭吃了。”
戚昔在桌边坐下,目光在室内环顾一圈。
燕戡像知道他心中所想,道:“狗崽被阿兴抱去玩儿了。”
戚昔点点头,拿上筷子。
“你用过了吗?”
“嗯。”
就刚刚一会儿时间,外面已经黑了。燕戡趁着戚昔吃饭,在屋里多点了几盏灯。
室内亮堂起来,戚昔眼底下的倦意也更加明显。
燕戡看得不是滋味。
想了许久,眼神一暗,终是打定了主意。
戚昔一个人坐着吃饭倒也不孤独,主要是燕戡在屋里不是点灯就是收拾矮榻,动静就没停过。
等戚昔吃了一半,他眼睁睁地看着燕戡往屋里抱被子。
燕戡常年在军营生活,干活很利索。不一会儿就将矮榻铺好了。甚至还抱来了枕头。
戚昔眼中闪过不解,但还是先默默把饭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