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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经此夜谈,他恢复了从前。更甚至将自己的位置与燕戡口中所说的位置对齐,摆正。

诚然,他点这个头看似有燕戡的威胁,但何尝不是他的一种考量。

他是个没有归属感的人。他觉得燕戡尚可,但仅仅为此就决定与燕戡过日子,他或许还要考量一二。

但燕戡看似在给自己施加压力,实际上又给他递了一根能控制他的线,如此,这个决定看着就没有那么难了。

他不得不承认,跟燕戡待在一起他很舒心。

或许情感上还没有那么依赖,但生活上他已然习惯了。

当然,这其中不乏燕戡用了手段。燕戡了解他,同样,他也知道燕戡是个什么样的人。

临近春末,晴几天才下一天的雨。

石榴树的绿叶丛中挂满了花苞,待开的花皱巴巴如被蹂躏的纸一样。红得娇艳,也格外显眼。

枝丫稀疏的树下,种下的菜也齐齐开花,等待着挂果。

屋檐下多了一窝小燕,都出壳了。大燕衔着虫归来时,总能听见那高高的鸟巢里一阵稚嫩的叽喳。

鸟窝底下,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小黑蹲得端正。

它脑袋大,两个耳朵软趴趴的没有立起来。背毛还是柔软的绒毛,不过柔顺蓬松,像夏日里炸开的蒲公英。

屁股后的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的,那一方地面都光洁不少。

他仰着脑袋,兴奋地冲着上鸟窝叫唤。

戚昔站在石榴树边,侧头看它:“小黑,安静。”

小黑:“汪呜——”

他讨好地冲着戚昔摇尾巴,叫完这一声,果真没再听到他的动静。

招呼完听话的狗,戚昔又转头指挥地里的大将军:“辣椒、番茄、茄子这些都要插棍子,麻绳绑的时候不要弄断了茎干。”

“知道了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