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吃流食,过几日再吃些好的。”
戚昔垂着眼,小口吃着。
燕戡瞧着他润湿了的唇,用帕子给他沾了沾。
戚昔动作一滞,看向坐在床沿的人。他抿了下被擦了的唇,道:“我可以自己来。”
他是肚子上动了刀,但手还是好好的。
燕戡:“不行,会扯到伤口。”
戚昔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依从着燕戡的话,将那一小碗的粥吃了大半。
“不吃了?”
戚昔摇摇头,眉间细微皱着。“不吃了。”
燕戡知道是他疼了。他直接一口闷了剩下的粥,将碗搁在桌上,又回来陪着他。
手心一热,戚昔垂眸看着被燕戡打开的手。
粗糙的指腹按压着掌心,将上面整齐的月牙印记揉散。
“疼也不要掐自己。”
戚昔抿唇,看着男人认真的侧脸。接着手指合拢,攥紧了燕戡的食指。
燕戡只当他疼,不停地揉着他的手背。
“以后不受这罪了。”
戚昔心尖一颤,低声道:“生不了了。”
燕戡直勾勾地盯着他,眸色如墨:“嗯,不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燕戡这次回来明显能感受到戚昔对他的态度有了一些变化。
模模糊糊,他也说不清楚。
像更亲近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巴不得如此。
到底是疼,麻药散去之后,戚昔只觉得自己疼得太阳穴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戚昔抓着男人的手愈发收紧,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燕戡:“要不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