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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酒肆的生意最是火热。

戚昔从大道拐弯儿进了巷子,见好几个拎着食盒的人在巷子里跑着。

宋四娘双手拢在袖子里,脚下走来走去。见戚昔从大道那边过来笑道:“早上没见你出去,这是走了哪儿回来?”

戚昔一滞,在心里骂了一声燕戡。笑着道:“走了亲戚。”

宋四娘不是个多嘴的,问了一句就打开她那笼屉:“今儿下雪冷得很,捡几个包子去铺子里吃。”

戚昔:“使不得。吃过早饭了。”

“郎君!”

听见铺子里有人叫,戚昔对宋四娘笑笑,立马往铺子里去。

路过外面的板栗摊子,他让阿兴拿上几个给自己,又让他给宋四娘以及边上的武婶子送上些去,自己则进铺子里吃着。

冬季不止农人没活儿,阿兴跟着燕戡忙了那段时间现在也空闲下来。

戚昔现在加紧时间教小孩算账写字,待到来年秋冬季,也好帮忙看着外面的板栗摊子。

吃完热乎乎的栗子,就该做今日的大事儿了。

今儿十月中,铺子里的人到现在又干满了一月的活儿,该发月钱了。

趁着现下客人不多,戚昔将他们一个一个叫到后头。

跑外送的人是一天一发,其余的月中一发。

常河干得多,现在已然算是半个掌柜。戚昔给他的月钱提到五两。这只算铺子的,将军府那边他还领一份钱。

再有方俏儿的,小姑娘自进来以后做事尽心尽责,虽都是打下手做些上菜洗菜的功夫,但也早出晚归,难得休息。月银是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