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的路面泥泞,都是坑坑洼洼的脚印。远瞧去,那高大的柿子树底下,几个奶奶婶婶还瞧着他们。
阿楮害羞想藏,可想着抱着自己的人,有了底气一般冲着他们一笑。
他小脸肉乎乎的,又穿着一身映了这春景的绿衣裳。
这一笑可把柿子树下的婶娘们稀罕住了。
刚刚指路那婶子一排大腿:“哎哟!可乖得不得了。”
缝衣服的花婆婆笑得和蔼:“爷俩都好看,也不知道哪家的。”
戚昔将小孩抱得稳稳当当。
两个大人踩着路面的草地,步步挪动着终于是到了那婶子说的瓦房。
三间瓦房围着个院子。房子看着上了年头,墙面斑驳,房檐上的瓦片不似新瓦那般明净整洁,不少缺了口。
院子里有人喂鸡,是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婶子。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用布巾包裹,露出来的头发夹杂着银色,背影瘦小,身子已经微微佝偻。
想必日子过得也一般。
“婶子。”阿兴喊。
吴白英顿了一下,往左右瞧了一眼,又转头“咕咕咕”地唤着喂鸡。
阿兴提高音量:“婶子!村长在不在啊?”
吴白英直起身后看,这才瞧见几人。
她稍稍一愣,见了戚昔还以为见了山神下山。
瞥见一边的笑得讨喜的大小伙子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山神,是个漂亮公子!
她忙将手里喂鸡的碗放下,笑呵呵地过来将院门栅栏拉开。“在的,在的。”
她冲屋里喊:“老头子,来客了!”
戚昔几人被请进去,喝了半碗山上采的野生茶泡的水,村长也把阿兴认出来了。
“你不是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