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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召集了懂水利的人,正巧有个出身工部专研究水利的。本来都决定好建水坝了,但被他一口否决。”

戚昔远望那条湍急的河流,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斜沙城以前是不是出现过洪水?”

燕戡:“是。”

“几乎隔几年就有一次,或大或小。”

“斜沙城正好位于大清河的南边,若洪水大了城里都会被淹。最苦恼的是庄稼。只要有洪水,不管大小,百姓大多颗粒无收。”

戚昔点点头。

那就说得通了。

起初他想的建造水坝只是为了灌溉,倒忘了大清河作为内陆河,春夏季最容易发生洪水。

“这样也好。从根源上根治问题。也不怎么破坏生态。”

燕戡随着他在河边走,笑问:“何为生态?”

戚昔看了他一眼,眼神清透好比清晨半山腰上的山岚。他低头浅笑,道:“好比一条鱼,它在这一条大清河里的生存发展状态。”

“又好比山林间的鸟,它与同类,或与林中的其他动物之间彼此的相互影响,以及与环境的相互影响。”

燕戡怔愣地瞧着戚昔翘起的唇角,忽然小心地低头,轻轻亲了下他唇角。

戚昔顿住,回看燕戡。

“夫郎。”

“嗯?”戚昔不明所以。

燕戡伸手,也顾不得他人将戚昔紧紧搂住。“夫郎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容戚昔回答,他抱着人就走。

戚昔仰躺在他怀里,不解地看着燕戡的脸。他伸手摸了摸:“怎么了?”

燕戡沉声:“想把夫郎藏起来。”

戚昔好笑:“我又不会跑。”

燕戡顿步,他深深地埋入戚昔脖颈。“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