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戡努努嘴,拉下戚昔的手在手心把玩。
戚昔抽不出也就由着他去。
反正面前这个人也不是瞎子,也看出两人的关系了。遮遮掩掩没意思。
他道:“郭山长,这杳寂书院你还打算开吗?”
“开啊!等……”郭桉顿住,梗着脖子道,“反正是要开的。”
“那要等什么?或者什么时候开?”
郭桉摆摆手:“你家那些幼童暂时也别来了,恐怕有得等。”
戚昔:“明年?”
郭桉:“开不了。”
“后年?”
“不一定。反正就是等,你家要是有启蒙的也别等着了,自个儿找个私塾去吧。”
戚昔:“行吧,既然明年后年开不了,那就今年开。”
“今、今年开!”郭桉哈哈笑了两声,又被刚刚灌入嘴里的酒呛住。他拍着胸口咳了两声,脸一下子就呛红了。
戚昔淡淡道:“不会喝酒就不要喝。这么一壶烈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了,你拿着不累?”
“你、你才不会喝!我一天一壶!”
“哦……你有钱吗?”这人喝的可是高粱白,一两五十文也不少呢。
燕戡扑哧一笑。
郭桉拍着胸口咳得更激烈了,他边咳还不忘瞪着两人。
狗男男!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戚昔摇摇头:“实不相瞒,来之前我们做过一番调查。思来想去,还是今年开最好。”
“我的书院!我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好歹是把气儿喘匀了,郭桉红着脖子像被惹恼的大公鸡,怒气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