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住在城里,男人是铺子的管事。一个月能上几次酒馆,也偶尔馋了点戚昔铺子里的菜外送。
所以这瓜她能毫不犹豫开口买。
戚昔闻言点头,随手挑了一个中等的。
一半四斤多,戚昔给她放在篮子。“四斤二两,二十一文。您头一个,抹个零头收您二十文。”
“好好好!”这婶子被戚昔一笑闪了眼睛,又听着省了钱,当即乐乐呵呵点钱。
有了开头,剩下的尝过了的一半觉得贵了,一半当即喊道:
“小郎君,我要一牙!”
“我要一个!”
“给我来两个。”
……
一时间,这西瓜摊子好不热闹。
今日燕戡没来,不是他不想来,是临时有事儿来不了。
戚昔忙碌之余还记得出门前那人耷拉个脑袋像失宠的大狗子,好不可怜。
然后戚昔一个心软,被他摁在床上欺负了大半个时辰。不然为什么会到集市晚了些。
卖东西的活儿他做得利落,兴许是幼时为了生计卖得多了。过了这么多年头也没有生疏。
一到这集市跟变了个人似的,一直浅浅笑着,话虽然依旧不怎么多,但也跟客人有来有往哄得人高兴。
一会儿的时间,车里的西瓜快速减少。
等太阳高高挂在了斜上空,车里还剩下最后五六个。
戚昔一早上没停,亲眼看着集市上的人来来往往。
来时人挤人,也不过一个时辰,这会儿都提着满满当当的篮子或背着盖了麻布的篓子,缓缓散去。
阿兴累得气喘吁吁,他屁股墩往板车上一坐,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