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捏了燕戡一缕头发在掌心,本是揪着玩儿,药效起来,也慢慢地睡了过去。
补了一个时辰的觉,燕戡悠悠转醒。
他看了怀中的人一眼,悄悄松手起身。他一走,戚昔翻个身也醒来。
这下真的睡不着了,戚昔撩开身前散落的发丝,坐起来穿衣服。
燕戡打了水进来,帕子拧干,见人已经系着衣带。
他走过去随手一拨,衣带从戚昔的手中出来,披在肩上的衣服也滑落下去。
戚昔不解。
但当燕戡搂过来时,双手配合地搭在他胳膊。
温热的帕子沿着衣摆探入后背,戚昔身子一顿,人懒懒地靠上去趴在他胸口,由着他擦拭。
他像晒太阳的猫儿一样,乖乖的,就差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几日就别出去了,病了一场瞧着都瘦了。”
戚昔蹭了蹭燕戡胸口,低低地“嗯”了一声。
戚昔生病,也没让燕小宝到院子里来。两人安静地待在一起,三两天后戚昔才回复活力。
这时,郭桉上门了。
燕戡一边处理公务一边陪着戚昔,听到阿兴说人来了,才松开抱着的人,道:“不能劳累,说完事儿就让他走。”
戚昔点头:“好。”
院外小亭子,阿兴给两人上茶后守在一侧。
戚昔看向郭桉,人拾掇得干净,面红色润,眉梢飞扬。颇有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
“我找到新夫子了!”
戚昔:“外面找的?”
“对!不过祖籍也是斜沙城的人,名叫魏朝,是京都人。”
他犹豫一下,道:“他学识极好,可一身气度,不像个能在咱们这儿长期教书的。我不知道怎么查他的底,所以过来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这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