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要很长时间,但就这一个马车也不知道……
正在这时,忽然有马蹄声传来。
“大公子!你们做什么!”
燕戡见人下来马车沉着一张脸过来,一把将人手中的缰绳抢了。
阿兴撞了一下伯府打头的人,道:“主子,我先回去叫老周。”
燕戡将缰绳往他手里一甩:“快些。”
见阿兴骑马跑了,燕戡盯着面前伯府的人道:“马先借一下,用完了换你。”
说着他立马驾着马车追上去。
伯府的人噤若寒蝉,不敢得罪燕戡。他们后怕地看着那远了的马车。
谁能想到,大爷现在有了将军府这个依靠。
“管家……”
“回吧。”
马车里,戚成将已经熬得没多少颜色的汤药给人灌下去。
戚昔打开水壶,让戚成将人衣服解了。又快速用帕子沾了水在风中抖一抖,在人额头,腋窝,前胸后背擦拭。
戚成瞧着,背脊佝偻,默默地掉下眼泪。
“这样多久了?”戚昔看着闭目躺着,一身皮包骨的男人喉咙发紧。
“入了秋就断断续续开始咳,前些日子一夜变冷,人就烧了。三日了。”
“我们身上所有能卖的东西卖了,换来的银钱也不过吃两副汤药。”
“可即便有药,老爷也是一阵一阵地烧……”
他别开头闷咳几声,看戚昔的眼神满是希冀。
“我还以为,今日熬不过去了。”
戚昔心脏揪疼得厉害。他红了眼,但神色冷静得有些冰凉。
明明他不是原主,可看到了无生息的“父亲”,愤懑、憎恨、自责……所有情绪,全部灌在他胸口。
“不会的。”
“能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