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廉温声应好。他心智弱,但从小在老伯爷膝下教导,不看眼睛里幼童般的稚气,行事也是端正和善的。
院里正热闹,又有人来报说有客人来。
领进门来一瞧,不是师至枷是谁。跟在他后头的还有度方。
老太太一见两人,立马拉着人说话。
“以往见燕戡他爹从外面带了两个小孩来,只说了一声收了义子。仅一面后,他便将你们带走了。”
“如今晃眼一过十几年,都长大了。”
说着又想起了自家早已不在的儿子,眼眶也不禁红了。小辈们哪里见得,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好生安慰了一番。
添了碗筷,燕家这桌子难得一次坐上这么多人。
热热闹闹的,一边赏月一边吃酒,时辰也慢慢过了去。
次日醒来,一家三口早早吃完饭,套上马车出门。
“按理说,住得近点好照应一些,但西街这块儿也没见要卖宅子的。”
“这边都是大宅子,成叔说屋子大了空空荡荡,要个小的就行。离菜市近一点,不要太喧嚣就成。”
“那就得往民和巷找了。”
马车停在巷口,阿兴下去找中间人打听。不一会儿,前头有人带路,他们便跟着上去一瞧。
一连走了三间宅子,最后停在一家一进院中。
“这家宅子是前不久刚放出来的,你们还是头一个来看的。宅子主人在书院当值,家中夫人操持,也收拾得干净。”
“这宅子卖了也不是因为别的,老夫子一家儿子给重新买了个大的,接着老两口去享福。”
“里面的一应家具都是好的,要住的话直接搬进来就成。省事儿。”
戚昔虽听着是这么个介绍,但还是一间屋子挨个好好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