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瞧见自家的主子立在蒙古包口,穿着一件蓝底绣竹节的厚袍子,满头的乌发垂落在身后,那张白嫩的小脸儿冻得脸颊泛红,朝着人瞧过来的时候,挺翘的鼻梁尖儿也是通红的。
偏偏眼眸深邃明亮,像极了那夏日里草原上奔跑的白兔子。
“主子,您快些进去,这山涧的寒风最是刺骨,到时候别又染了风寒!”
衮儿捂着自己的小脸儿揉了揉,朝着佐佐笑了笑,说道:“昨夜听见呼啸的寒风,我就觉得定是下了大雪,果真是漫天的莹白。”
“主子您算的真准,但您还是快些进去吧,我新挤的奶正鲜儿着呢,等会儿炉子上熬一会儿,就着羊奶吃馍。”
话说完,她人就已经走近了,一手提着鲜奶,一手撩开毡帘带着自家的主子便进了门。
进了毡房内,瞬间便感受到了暖和。
炉子里烧的滚热,正中间的榻子上铺着完整的一张虎皮,上面是被掀开的厚被褥。
佐佐将鲜奶递给抱着柴火走进来的丫鬟,又洗了手,这才拿着象牙梳利索的给自家主子通发。
“主子,昨天的时候,酋长就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威准明日就要过来了,您可得回去才是呢。”
佐佐利索的将自家主子的头发挽起,发髻上钗着镶嵌玛瑙珠子的钗子。
女子本就姿容艳丽,如今正值青春年华,丹凤的眼眸明亮,鼻梁挺翘,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浓。
思及主子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佐佐心中欢喜主子所嫁男子重视主子,语气也带着几分笑意。
“主子您过两年大婚之时,定然是这大草原最美的新娘。”
衮儿抿了抿唇,目光看着铜镜里少女,神情却无半点的喜意。
历史上出嫁威准,没过几年,便后因为兄死弟妻的风俗嫁于了努尔哈赤,一生操劳,最后落得个被丈夫厌弃,疑似被亲子残杀的结局。
这就很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