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草原上我不曾听到有任何人说过衮代格格救人性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努尔哈赤啊。
衮代轻轻的叹了口气,背着日光的身子被晒得有些发烫。
衮代想了想,她多想此刻就这么和这个虚伪的男子对峙,又或者是直接上去斥责一番。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上一次阿海和他在隆冬时节打了一架,看似被大哥化解开了矛盾,但威准一派就是如今私底下对阿海颇有微词,若是以往倒是无所谓,谁也不是对人处处都完美。
现在是特殊时期。
她悄然牵起远处的马匹,最后纵马朝着那寨子门口奔驰而去,本想着归家,却听着耳边呼啸的风,以及山巅之上的白雪,甚至远处立着对着自己招手的二哥时。
到底是心绪难平,她不顾二哥诧异的神色,勒住马缰,原地掉头,朝着另一处地方奔去。
直到走到了护城门口,她才弃了马缰,任由马儿吃草,快步登于城墙门之上。
不同于城内渐渐恢复的生活的和煦,城门口士兵却紧绷着身子,时刻的关注着对面情形。
每个朝代,每个时候,相同的地方,却不会有相同的感受。
此刻,衮代立于高墙之上,看着对岸亦然伫立着的高墙,和那对着的漆黑的炮筒时,心中一股那难以言喻的麻木感席卷了全身。
恍然的,她就在这么立在城墙之上,想起了前世背过的一句诗词。
那是李白的《关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