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的想哭。
或许是为了庆幸阿玛身子依旧硬朗,又或许是终于摆脱了这场注定悲剧的婚姻,又或许是在欢喜又同时在恐惧自己摆脱了历史的洪流。
她又不管不顾的抱着自己的阿玛,伸手摸到了阿玛衣服上铺洒着的冰凉,抽抽噎噎的说道:“阿……阿玛,走,咱们进屋子里去说。”
莽色督珠乎哪里还顾的上进不进门?
他伸手揽过了女儿的背脊,轻轻的用衣袖擦了擦她满脸的泪痕,轻声问道:“可是谁让我的东珠受了委屈?”
衮代依恋的抱住了阿玛的腰,说道:“没有,女儿是想您了。”
几个男人都看向了衣领口湿透了的大哥。
阿古巴颜微微的摇了摇头,转而是说道:“阿玛,先进屋子里吧,外面冷的很,衮代连夜赶路回来,定是还没喝上一口热奶茶。”
“好好好。”莽色督珠乎闻言,立马牵住了女儿的手,往屋子里走。
“走,进门,阿玛给你亲手煮奶茶喝。女儿别哭了,才走了几天就想阿玛想得这般难受?”
一旁走在身侧给父女两人挡风的阿海也笑着说道:“是啊,有些姑娘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跟着萨满学医术头也不回的就去草原深地三个月,现如今才走了几天,就哭花了脸。”
衮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