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耽搁了一会儿的缘故,直到黎明时,努尔哈赤才将将到了莽思寨。
此刻,莽思寨的防御显然较之以往坚固了不少,当他刚奔驰离大门还有千余米的时候,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便高喝令他停下,让他报出自己的姓名。
努尔哈赤依言停下。
“我乃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当今草原谁人不识努尔哈赤?
那人细细的查看之下,发现确定是努尔哈赤,这才挥了挥手,让他前往,当他靠近城门时,刚好开了一道纵马而过的缝隙。
自那日救下了阿玛之后,衮代从未睡过一个囫囵觉来。
昨夜阿玛略有些反复,她自然是守着阿玛直到下半夜才在一旁的榻子上昏沉的睡去。
直到黎明时,阿玛在床榻上发出压抑而又沉重的咳嗽声令她昏昏沉沉的惊醒。
一股浓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翻腾,头昏目眩之下,只觉得自己的额角跳动着,牵扯着她的神经。
天边泛起鱼肚白来,衮代微微撑起身子,从窗口处瞧见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乘着骏马逆光飞驰而来。
远山勾勒出一抹光晕,将寨子的建筑和奔驰而来的男人的背影染上了一抹晨光。
因此,她瞧不清男人的神情,却依旧能感受到他奔驰而来的坚定。
她愣了愣神,缓缓地起身。
“主子?”
佐佐在一处的小隔间里听到了动静,她在门口看了一眼主子坐了起来,又利索的转过身,将笼着炭火熏着的大氅抱起来,走到主子的身边,将大氅披在她纤细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