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关闭时，我就先杀了自己，出了幻境，可我又没杀全，就……”

沈席玉相当无奈，谢臻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当帝王的料，他极善于控制人心，运筹帷幄那也是极简单的事。可偏偏，他的聪明劲儿全放在这些地方。

“师父。你生气了。”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师父了。”沈席玉脱口而出。

“那你是我的什么？”

沈席玉懒得搭理，挥挥手，“你先出境吧。”

“我惹出来的，我要帮忙。”谢臻眨眨眼，“拜托师父，让我一起去吧。”

沈席玉冷哼一声，“你要来，就跟上吧。”反正他此去也凶多吉少，正好拉谢臻当垫背。

“好嘞。”

因为不知道那十个人到底飘往何方，沈席玉只得在整个镜中世界穿梭。去了无数的地方，但所到之处，除非有高修为的真人曾经呆过，不然就是茫茫一片。

虚无还是虚无。

固定的幻境之外就是永恒的虚无，沈席玉越找越寒心。出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一路无言，谢臻也没有说话。

幻境的时间与外面不同，他们在这过上一个月，外面也许也就过了一瞬。来回穿梭上万次后，沈席玉仍一无所获，又回到刚开始的幻境处。

始作俑者仍悠闲地站在哼哼小调。

沈席玉非常费解，他的好徒儿谢臻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没有前世，他无法想象，他一贯认为他天真善良聪明可爱，可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的伪装，他非常坏，坏到现在明明是他害了人，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毫无羞耻心。

这就是天家子的无情和冷漠吗。这么说，谢臻倒是极适合修无情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