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还是先进屋。等你沐浴好。”

伺候他沐浴，这件事太羞耻了。

沈席玉不知谢臻在想什么，点头表示同意，沐浴完，喊江陵出来。

谢臻此时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伺候他他做不到，但他可以伺候他呀。他鼓起勇气，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端严美丽的沈席玉，走到浴桶边，装作无意地撩起桶里的水，随口道：

“哥哥。到我了。你帮我脱衣服吧。”

“什么？”沈席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在跟我说话吗？”

谢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在沈席玉面前总是畏畏缩缩，也许是百年来一直被师父压着，压得太久太久了。但这样肯定不行。他把他当神一样捧着。这不是一个道侣的行径。

道侣应该是平等的。所以他之前伺候过他，他也得伺候他。

“嗯。”他肯定地点点头。“帮我沐浴。”

沈席玉只道眼前的人年纪小，误以为道侣就是俗世界的夫妻，解释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需要做这些的。我洗我的，你洗你的。我前几日说的自在便是这个意思。修炼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谢臻高大的身体靠近沈席玉，一只手轻轻按住他瘦劲的手臂，那里因为刚沐浴过，还散发着热气，“……就算不双修，难道，不可以伺候我沐浴吗？”

少年身长玉立，面容风华逼人，额间有碎发，显得他相当年轻，就跟春日的青竹，一双眼饱含着未知莫名的情绪，热切地看着他。

“好吗？”声音清灵好听，压得很低很低。

作者有话说：

沈席玉：明天不把你撩得欲罢不能，我就愧为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