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江陵,不像江陵。至少不向平日里那个天真活泼的少年。他表现得很非常强悍,也非常地霸道。
沈席玉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是不要开始为好。他缓慢地推开谢臻,轻轻道:
“你醉了。江陵。”
“我没有。”弦断了。谢臻整个人颓然地靠在舟舱壁上,他倒是希望自己醉了。
“我酒量很好。”
沈席玉看了他一眼,“天生的?”
谢臻淡淡一笑,“天生的。”他整个人慵懒地靠着,仿佛卸下了一层面具,生疏得让沈席玉有点不太认识。
整个人散发着矜贵气质,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又似乎可以什么都在意。一张脸隐在昏黄的灯下,只有一双眸子仍亮得惊人。
沈席玉转过话题,“试剑大会,如果你想参加,我可以帮你。跟人切磋,有助于修行。”
“好。”他的回应还是懒懒的。
“或者,你想……”他承认,借助道侣的力量,阴阳调合,互帮互助,是个挺好的主意。“找别人……”
“不。”谢臻直起背,再次拉起沈席玉的手,“哥哥。我不会找别人的。”他一双黑漆漆的眼幽幽地盯着沈席玉,意思在询问能不能吻手。
这一招以退为进太奸猾了,沈席玉没法,低下头表示同意。
谢臻高兴地冒泡泡,轻轻吻上他的手背。然后放下,拉住他的衣袖,“你也不能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