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自知又问错了。但他知道沈席玉现在走不了路。他不介意抱他出去。只是这样天下人都知道沈仙师失身的事情。
他不希望师父为难。
但不抱,怎么走啊?魔尊设下的法阵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了。可是他莫名地舍不得这里。他想起温期的话,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里是他们的婚房啊。
可师父肯定不再愿意留在这里了。他站起来,探了一圈回来,回到沈席玉身旁,整个身体再次向他打开。
盅毒还在。
地宫里不分日夜,他们也不知过了多久。
……
他们根本不需要特意去打开法阵,因为时间过得久了。阵法自己就弱了。
魔界的人来得轰轰烈烈,走得却是悄无声息。
反正他们都已经达到了应有的目标。
沈席玉在一片窸窸窣窣中醒来,他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衣袍,还在。怎么会?他低头一看,果然,是谢臻的衣服。
他又想动怒了,但只能克制自己,他不能也不想再为这件事发怒。
寒着脸又拿出件袍子换上。
谢臻正背着他,听到声响,回过头,见到自己的师父,一脸寒霜地看着他,但跟往日不同。他浑身充满了戒备,就跟一只被欺负惨了的美人猫,雪白的毛竖立着,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好迷人,也好可爱。
他以前很怕沈席玉,现在在发生这些事后,他的心态有一点点变化,总觉得师父不再是师父,而变成了他的人。比如娘子?如果是娘子的话,凶一点就凶一点吧。
他对属于自己的事物,总是充满宽容。师父再凶他,他也不会介意,甚至不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