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席玉虚弱地推了推,“做什么。”
仿佛只有这种占有,才能让他心安,让他能感受到师父的存在,师父的的确确地在他身旁,“……师父。我好累。”他把脸埋在沈席玉的臂膀里,忍住流泪的冲动。
痛苦压抑。朝堂事多,他不觉得累。夺权时,他也不觉得累。因为这些都是可以努力就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师父不是。他时时刻刻都要忍受他离开自己的危险。若是再像前世一样,他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他会崩溃的,他无法再支撑自己继续活下去。
沈席玉看着少年乌黑的头发垂在自己的臂弯。他对谢臻的那一点恨突然觉得没那么重要了。眼前是一个快要濒临崩溃的灵魂,是什么让他快要发疯?是他吗?为什么呢?
他忍不住拍拍他的头,“我不是好好的么。”
谢臻擦擦眼泪,“师父。你骗人。你哪有好好的。你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身处险境了。你既然已经决心放下一切,就该说到做到。不要去管。要救,也是我去救。不用你。”
“可是温期点名要我,你去也是没用。”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这就是无理取闹了,“我又没事。休息一阵就是了。”
“可是依照温期那肮脏的性格,这一次是娇娇,下一次是谁?难道师父都去管吗?师父不是修无情道吗?师父对我都凶巴巴的,为什么要对一个素面平生的人那么好?天道无情,人各有命。”
“所以,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也要不管不顾吗?”
“师父!不是这样的。我是你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