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郁气息微弱,道:“如果我死了。能让宗主开心,风郁一死又有何妨?宗主。回来吧。不要再自我放逐了。千山需要你,我们都需要你。”
“你死了。我如何回去?我回哪里?”沈席玉红了眼睛。
“回你应该回去的地方。风郁代大家给您道歉了。您别生气了。宗主有时候就像个孩子,我们弟子都要轮流地哄。我最难做。我有时候想,哎,我真的不想再做沈席玉的大弟子了。天天要替他们哄你。可有时候,我又想,我这辈子,没有任何快乐可言,唯一的快乐就是跟宗主在千山的那段日子。他们喊我大师兄。而宗主喊我,风郁。”
“别说了。”
“宗主……”
风郁还要再说,只听背后有人道:“都快死了。说那么多话干什么?”
沈席玉回过头,只见谢臻站在那里,他走过来,蹲下身,给风郁吃了颗丹药。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母亲曾经拿来救过一只快死的小白鼠。”
沈席玉:“……”
风郁:“……”
丹药入口,被鬼歌抓伤的地方也没那么疼了,反而凉凉的,稍稍调息,隐有真气流动,这是在恢复了,“殿下。好像真的有效。”
谢臻道:“当然有效。这一颗要上百万。你可真是贵啊。但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师父要难过很久。”
沈席玉眼泪都快出来了,此刻强行止住,转过头呆呆地问:
“你知道这丹药有用啊?什么都能治吗?”
谢臻看着他发红的眼,宠溺地笑笑:“不是什么都治的,但修士的伤痛一般都有用。我就三颗。用了一颗了,还有两颗,师父想留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