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伤的不重,最多修养一个月。”

“…这还不重。”

检查结束后,京安回到婚房。

只不过这回房间里多出好几个健壮的下人,以一种摆件的姿势站岗。

颜晴对这种监视行为十分变扭,只能躲到唯一没站人的卧室。

但是床上已经躺着个病患了,她不想和厉京安睡一张床就只能睡沙发。

近一米七的美女跟桥洞底下的老汉一样窝着,说出去谁不说一声惨。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折腾一晚上没睡好的人在抓紧补眠。

京安是被尿意逼醒的。

她铁青着脸,按照记忆走进卫生间纾解。

一张脸先是木然,再双手握拳视死如归般脱下裤子。

因为适应不了站着解决问题,索性直接坐在马桶上。

纾解的过程一边打寒颤,一边干呕。

等终于上完厕所,她也体会了一把灵魂出窍的感觉。

如行尸走肉般走出卫生间,京安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侧。

丝丝缕缕的光透过红色的窗帘照进来,照在一尊一动不动的人身上。

一整晚都睡不踏实的颜晴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这幅画面,吓得直接弹起。

这时床边的人转过头,他的眼底翻涌着诡异红光,里面含着死一般的空洞。

艹!

刚经历过神经病自宫,现在还搁床头装鬼吓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要解除婚约!

颜晴哆哆嗦嗦给自己套上衣服,欻的一下打开房门,门外的下人不知道她怎么了,只看到她一阵风地跑过,披头散发的跟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