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再如何逃避也没有用,她现在用的是她未婚夫的身份,两人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以昨晚那老者的禀性,如果她出事,这可怜的女子恐怕凶多吉少。

女子何苦为难女子,她不能死,也不能祸及他人。

明白这个道理,京安心里升起浓浓的疲惫,将刀片扔到一边,轻声道:“不会了。”

声音虚弱得犹如溺水刚被拉上岸的人。

听她这么说,颜晴瞬间放松,力气一消失让她差点瘫软在地。

京安用没有血的那只手撑住她的身体,复杂难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苦了你了。”要嫁入这样的家庭,如今进退维谷。

“苦死我了。”要嫁给你这么个神经病。

两个人草草结束洗漱,回到房间包扎,屋里有应急用的药箱。

在医生赶来之前,颜晴试着给京安止血上药,一边感叹下手真狠。

感觉再用力点就能割伤手骨了。

简直疯狂。

颜晴忍不住说几句:“以后别碰那些锋利的东西,别总是胡思乱想……你姓厉诶,放着好好的富贵不继承,死了不是很可惜?”

“你不懂。”京安垂下头拒绝交流。

没有人懂她心里的凄楚,没有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