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安想说厉家从没在钱方面苛待过原身,她继承了他所有的财富,可以随意处置。
颜晴大约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有一天我们解除婚约了,我还是需要自己养活自己。”
厉老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可他也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说句大逆不道的,他还有多少时间呢,所以只要她和厉京安还没有真正结婚,总能等到解除婚约的时候。就算结婚,等他没了,他们照样可以离婚。
到那时,她爸妈肯定不会收留她,她还是要自力更生。
也许那个时候她会得到厉家优渥的补偿,可是让她这辈子就靠着那笔钱生活还是说不过去。
没有赚钱的本事,就跟坐吃山空一样,如果护不住,钱也很快就散了。
“做金丝雀确实很爽,可是怎么办呢我会没有安全感,过去的经历告诉我凡事只能靠自己。”
“演员这个工作其实很不错,不是美女都做不来,”颜晴小小吹嘘了一下自己,“这张脸不混圈绝对浪费,啧。”
现在该愁的是怎么让老爷子放她进圈。
颜晴说完又喝了一口奶茶,京安却恍惚了一下,她非常同意颜晴的话。
就连她现在的一切也都是厉老给的,而她一直知道背后还有一些人对厉家虎视眈眈…说不定哪一天她也变得穷困潦倒,还连累颜晴失去钱财供给。
这么一想,京安难受得闭上眼,每当感知到这些无形的压力,她又会想起这本不该她承受而她又变成男人的事,心里漫上一股无力、痛苦,对死亡的渴望达到顶峰。
京安低下头,掩饰异样。
颜晴吸溜最后几口,看到她这样:“厉少,你怎么了?”
这称呼无疑火上浇油。
“别这么叫我。”
颜晴觉得不对劲,凑过去一看,妈呀,眼睛红了,“快快快,又发病了,药!”
她朝旁边的保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