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颜晴冷笑出声:“你不会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可我还记得某人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我来着,你以为这样我会当这件事不存在吗?!”
短短几分钟她已经脑补了一百种这人为什么装失忆,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厉京安在耍赖!
但这样只会让她怒火中烧,拙劣的谎言并不能让她忘记昨晚的事。
对面久久没有声音,颜晴猜厉京安又在想什么借口了,甚至很可能手足无措。
但是这次她一定要跟他掰扯掰扯,虽然这人喜欢她,可他有时候很任性,让人捉摸不透,以后要是她真要给他机会,两个人势必是走不远的。
她越想越对,连如何冷酷说教都想好了。
京安将车内的挡板升起,随着颜晴说完,她硬是在脑中拼凑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某些迷雾被戳破只需要一瞬间,颜晴用表面气恼实则亲昵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让她觉察到她从未关注过的角度。
比如她觉得她喜欢她。
而间接的,她也能听出颜晴伪装之下的情愫。
京安将自己贴在座椅上,让上面的柔软包裹自己,就好像她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错愕的心绪也逐渐安定。
“你没有听错,”她说,纵使那记忆还是蒙着一层雾,可她想借机纠正某些错误。
“你是个热情洋溢又因野蛮生长而分外坚韧的女孩,曾经那一席不想做金丝雀的言论至今记忆犹新,所以我不愿你因我的关系困在囚笼里。”
京安看向窗外,只剩一缕光的夕阳在彰显最后的存在感,橘黄色的光和记忆里书房内的夕阳重叠——
平静、残缺。
那时身有瑕疵,她心存死志,半死不活。
现在面临错位的男女问题,她虽错愕,但不再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