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安从案首抬头,一点也不意外,站起身走过去扶他。
“爷爷。”
这么一个乖巧模样,实在不像打过人,厉老都以为是保镖乱说。
“你打人了?”
京安扶着他的手动了下,头都低了下去,这副心虚的样子才让厉老有真实感。
他笑:“打就打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胡乱跑到别人家的地盘就该打,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他说的是厉乐安。
“我知道你是为你妈妈为自己抱不平,所以爷爷不怪你。”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只是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京安看向老人,“您是指京中无人识我厉京安?”
厉老笑了下,他很满意孙子总结问题时的一针见血。
“那爷爷又是打算怎么处理他们父子的呢?”
京安将问题抛回去,想让这个老人表个态。
比如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察觉到厉成鸿的小动作,是没察觉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您想将自己的孙子置于何地呢?
京安不信老人没想过如果让厉成鸿这么以厉家继承人自居,她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洞悉一切的一眼落在厉老身上,她的眼里适时出现悲伤,并不浓烈,只是像绵绵密密的针一样,让人心脏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