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洒子,不对那就是个昏子,他差点没打死我,我要让爸弄死他!”
厉乐安身上多处骨折,脊柱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可见下手的人一点都没有留情,他现在的情况至少要躺在床上半年。这叫天性爱玩的他怎么接受得了。
刘漫长叹一声,眼眶里下意识出现盈盈泪水。
“你惹他做什么,咱们两家互不干扰这么多年了,凭白生事。”
厉乐安不干了,用手堵住缺牙的地方,尽量说清楚:“什么两家,我也姓厉,似厉家的一份子,可以继承财产的那种,那个傻子才不配当厉家人。”
这个共识存在多年,他也坚信厉家会重新回到亲爸手里。
“他只是自闭,不傻的,你今晚不是刚和他见过吗,你觉得他是傻子吗?”
对这位婚生子的消息,她其实也好奇得紧,对方被保护得太好,也就只有厉成鸿能偶尔接触到,虽然他每次对这个儿子很厌恶的样子,可就冲老爷子能把人护成这样,她就觉得也许对方没有那么糟。
刘漫注意着儿子的表情。
只见厉乐安恨恨地说:“这个人就似神经病,就该关在精森病院。”
那股疯劲他现在想起来就觉得骨头疼。
“我不过威胁他两句,他似真的要我死啊。”
刘漫从他的话中提取出一个信息:厉京安是个有狠劲的人。
可从厉成鸿那里打听来的却是这个儿子跟木头人一样,自闭又孤僻,一点威胁都没有。
这完全就是两个人。
刘漫泛红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
“妈那个死老头到底什么时候死啊,我要厉家,我要那个昏、疯子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