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发展到踩着亲爹上位的那一刻了。
但是无论怎么样他都已经做好了打算。
厉华安脸上着急,手上的力气却小。
粗大的手掐在细弱的脖子上,手下的皮肤很快涨红,说出那样恶劣的话的人也嘴唇发紫。
凌虐,带给厉成鸿快感,他是厉家大少爷,如果不是小畜生,他本该快活二十年,但彼时老爷子强势,他不得不避其锋芒,可就算是这样京市还是有大把捧着他的人。
那些人看不起他又怎么样,只要他姓厉,他们就只能卖笑给他看。
他的权威不容许任何人冒犯,傻子本就该死,怎么敢一再触怒他!
掐死他,脑子里的声音叫嚣着。
厉京安身边的人不在,只要他死了,老不死就只有他可以依靠,他可以回到以前风光的生活了。
“嘭——”
厉成鸿后脑一疼,视线的最后是老不死快要气死的脸色,还有余光中傻子含笑的眼仁,似乎在说‘就这么倒下了吗’。
被算计了……
厉成鸿最后的意识定格。
“咳咳……”
京安逃出生天,生理盐水自眼角滑落,她看向老爷子的眼神还带着惊魂未定。
但老爷子已经气得开不了口,呼吸急促,心脏刺疼,只能一下又一下挥舞拐杖打在逆子身上发泄。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儿子对孙子的敌意,说是生死仇人也不为过。
所以过去二十年他到底在做什么,他自以为是地想要维持儿子孙子的关系,瞒着京安厉成鸿对妻子做的恶,企图给他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到头来却是把孙子养得更加自闭。
难怪,难怪心理医生住在家里这么多年也没能把他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