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悦心说,成年人压抑不住情绪这种事挺正常的啊,发生口角更普遍,都是情绪化的产物,厉京安竟然会纠结这种事。
多愁善感的人群吗,心思多的像筛子?
她故作沉吟:“颜小姐触怒您了?”
“谈不上触怒。”
汤悦在心里着急,厉京安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
“这寻常口角放在以往我能逃,也能哄,可这一次竟然也压不住了。”京安看她表情,决定最后再给一次机会,“为什么呢,为什么我释放恶意的对象变成了无冤无仇的人?”
汤悦只能这样说:“……您要允许情绪多样化啊,控制不住是必然的,情绪到达一定阈值不爆发会生病的,一定是您对颜小姐的不满达到了那个峰值所以爆发了。”
京安想她没什么不满的,她也想息事宁人,只是事与愿违罢了。
她看向汤悦:“老师您用了‘一定’二字,如果我说不是您会不会懊恼?”
汤悦心里咯噔一下,这种错误她竟然毫无所觉地犯了。
“我……对不起,是我专业度不足。”
京安喟叹一声,犹如最贴心的人,“不,怎么会呢,能站在我面前的您一定足够优秀。”
汤悦一下忘记了她刚才的恶劣,但同时也心虚起来,只有自己才知道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有多水。
京安站了起来,善意留出空间:“我去给您倒杯茶。”
“哦,好,太客气了。”汤悦回神道。
很快整个四楼就只有她了。
厉京安回的是三楼的茶水间,还把保镖带走了。
汤悦忍不住在这传说中没有厉京安允许连厉老都不能来的地方打转。
书房没什么好看的,但她还是快步走到刚才厉京安吃药的地方将那些瓶瓶罐罐的名字记下来。
然后她又走了出去。
她先来的音乐室,没什么稀奇,就是乐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