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那人终于撑着小船靠近大船,一根杆子撑得左摇右摆,四下看去,火焰熏得人流泪,但他终于看到人了,冲二楼那个模糊的人影大声询问:“喂!帮我找个人,我救你下来!船上有人叫京安吗?喂你听到了吗?咳咳咳,呛死我了……”
京安动了动耳朵,寻她却不认得她?
百无聊赖地看去,见是个狼狈的男人,她又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船身被火覆盖,这人怕是上不来。
这样想着,船身突然剧烈颤动起来,一下将人掀倒在地。
京安眼底浮现一抹恼意。
都要死了还不让人舒心。
她迅速支起身子看向船下。
只见方才那小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船头小部分嵌入大船内,小船上的人也不见了。
这大船的稳定性极好,小船那么大动静也只是晃了晃,只不过内部破损怕是船沉得更快了。
思考间一楼传来不容忽视的喊声。
京安看向楼梯口的位置,想了想还是站起来紧了紧袒露锁骨的薄纱,下了楼。
楼下,刚才看到的男人正逐一翻尸体,嘴里喊的却是她的名。
男人堆里寻名妓,真有意思。
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的京安挑了下眉。
这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她?
听到声音,那狼狈犹如水鬼的人转过头,此时已经顾不上用来捂住口鼻的湿巾了,他吓得脸色发白,颤抖地指着一地的人:“他们没呼吸了。”
如果他再有经验一点应该发现这些人嘴唇的颜色和正常人不一样,可在法治社会生活多年的人思想还比较单纯,只以为是这烟熏火燎中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