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茶杯,看着伙计和桃榆介绍,什么什么制作工艺,什么什么材质,又什么什么凤信色,槿紫色,蕈紫色。
霍戍挑起眉,看起来都是一个色,竟然也能吹出这许多花样来,关键是纪桃榆还听的津津有味。
“紫色料子也便咱们同州城里多见些,他地想买一匹价格不菲,更别说各式各样的随意挑选了。”
“小公子穿上这料子定然好看,秋里赏菊穿上这么一身去,在人群里必然出彩。”
桃榆面上带笑,对于这些伙计的好听话他早就免疫了。
如今可早不是被铺子里伙计几句话便说的心花怒放而掏空荷包的傻哥儿了,来这布行,他可是谨慎得很。
时新货又是紫色系,触手尚可,虽不是什么丝绸,但这缎子一匹的价格定也不会低于三五两。
要是买上两匹,那自己还不得花光存款再给他阿祖打上几个月的工啊。
即便是觉得这新料子确实好看,他也警醒得很,一点没忘自己来的目的。
正当他要就着制作工艺和材质扎染问一嘴纺娘的事儿,忽然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霍戍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包起来吧。”
桃榆和伙计都楞了一下,两人皆然看向了一旁的像是做了摆设的人。
桃榆正想开口,伙计却也是灵光的很,当即晓得了大主顾在哪儿,先他连忙道:“郎君说的是都要么?那这三匹料子我都给包上。”
霍戍点了下头。
伙计登时跟过年了一般:“郎君当真好眼光,我这就去给包整好。”
桃榆赶紧拉住伙计的衣角,赔笑道:“不必,不必,我大哥说笑的。我们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