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在床边上老实的坐了会儿,听着外头还在唱菜,摸着肚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先将盖头给揭了下来。
一身厚重,勒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慢腾腾到桌边方才说倒杯水喝,屋门忽然嘎吱一声就开了,他连忙要回到床边上,却见着进来的是他娘。
“吃完了把嘴擦擦,重新用红纸上点色,一会儿娘再进来收拾碗筷。”
桃榆见着他娘端了好些吃食进来,鸡鸭鱼肉河鲜都有,一碟子里虽是不多,但样式很齐全,放了小半桌子。
他连忙又蹿了过去,赶紧搬了凳子在桌边坐下:“不是说成亲的时候不能吃东西么?”
“霍戍叫给你拿的。”
黄蔓菁一边布菜一边道:“倒是惯着你,怕你给饿着了。”
桃榆有点不好意思:“我先前就是同他提了一嘴,说自己成亲反倒是吃不到宴席,只能吃剩下的,不想他还记着。”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筷子却没闲着。
他塞了一筷子酱肉到嘴里,折腾了一上午他都没吃上一口饭,肚子早就给饿扁了。
“他呢?”
“瞧给你急得,也不怕人笑话。他自在外头跟你爹认亲戚敬酒呢
啊。”
桃榆闻言笑了一声:“他敬酒只怕是都没人敢劝酒的。”
黄蔓菁也跟着笑了起来:“可不就是嘛,酒官司都不敢跟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