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车子很快来到医院。

季凛一手捧着一束康乃馨，一手拎着一篮水果，走进住院部。

121病房门口，祝蓉蓉安静地等在那里，看到季凛的身影，她猛地起身，又猛地顿住，欲言又止。

“进去吧。”季凛朝她颔首，面无表情。

祝蓉蓉咬唇，硬着头皮跟他走进屋内。

病房里，樊薇正无精打采地坐在床上看电视。

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扭头，随即眼眶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阿凛！”

然而，季凛身后，祝蓉蓉小心地露出了脑袋。

樊薇刚酝酿出的眼泪差点咽了回去：“祝蓉蓉？你还敢来？”

“樊阿姨……”祝蓉蓉垂着头，怯懦地打招呼。

“我喊她来的。”季凛将花束和水果篮放到桌上，面无表情地开口。

樊薇的脸上裹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纱布，看起来颇为可怜，但季凛却并未同情她。

“你喊她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她已经跟季云……搞在一起了吗？”樊薇气呼呼道，视线接触到季凛冰冷的面孔，语气渐渐弱了下来：“阿凛，妈已经知道错了。妈以后再也不拦着你跟楚承了，你就原谅妈吧！”

季凛平静地看着她，心中无波无澜：“你真的希望我原谅你吗？”

樊薇眼睛一亮，以为季凛还顾念着母子之情，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

季凛眼底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开口：“那你应该也很愿意接下来跟祝蓉蓉一起生活了。”

“当然……什么？！”樊薇猛地瞪大眼睛。

季凛仿佛不曾听出她的震惊，继续道：“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钱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