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低咳两声, 肤色如雪, 唇色如火。

虽然精神力足够强大,但他的身体明显吃不消。

幸而唇抵唇输送精神力的效率不低,仅仅少顷,便让秦凛清醒过来。但这只是暂时的,后续还需慢慢以精神力蕴养秦凛的灵魂, 使其真正痊愈。

楚承抬眼, 声细如蚊:“殿下可否松手?”

秦凛一怔,低头一看, 才发现自己将对方纤细的手腕攥出一片红痕。

他倏地松手, 抿唇:“抱歉。”

说完,心下又觉得这哥儿皮肤太娇嫩了。

“无妨。”楚承勾唇, 眉眼温和:“殿下看来已经清醒,那便从衣柜里出来吧?”

秦凛:……

秦凛尴尬地不知眼睛往哪儿放。

他稍稍记得,自己发狂时被手下绑在了架子床的支柱上。但锁链能困住他,木头做成的支柱却困不住他。所以他轻易挣开,顺便将整张床都毁了。

幸亏彼时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就将自己封进衣柜里,以防有人进来后自己暴起伤人。

不过清醒后再看这行为,确实有点傻乎乎的。

——这衣柜又没上锁,你看眼前的哥儿进来后不就轻易打开了吗?

秦凛想着,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楚承,尴尬地动了动唇:“你先起来。”

楚承捂嘴低咳,一副娇软无力的样子:“臣妾脱力了。”

秦凛没意识到“臣妾”二字的含义,踌躇了几息,才道:“失礼了。”说着,他托起楚承,抱着人踏出衣柜。

楚承伏在秦凛怀里,真是一动都不想动。

一来他确实有些脱力,二来嘛,秦凛身上暖烘烘的,跟个大火炉一样,对体寒的他来说刚刚好。哦,就是有点臭这点不太友好。

想着,楚承便说:“殿下已有三日未曾洗漱进食,不如叫外面的人给您准备些清粥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