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还是老样子!

他向后一仰, 直接躺回床上,两条腿伸得笔直笔直,紧接着左脚踩右脚, 又重新坐起身, 说:“行了,我清醒了。”

虽然很想贪睡, 但想到项凛目前的处境, 他还是决定打起精神先把事情做完。

“嗯, 你先洗漱,我出去。”项凛说着, 立即做贼心虚似的扭头就走。

楚承没发现他的异样, 乖乖趿拉着拖鞋进浴室里洗漱。

再出来, 就见对方正坐在客厅里发呆。听到脚步声, 项凛立即抬头, 然后眼神涣散了一下:“你……”

楚承穿着从对方衣柜里扒拉出来的黑衬衫和军裤, 笑眯眯地歪头:“嗯?”

项凛抿唇, 沉默。

衬衫有点大,衣袖被长长捋起,下摆被塞进军裤里,军裤也很大,哪怕有皮带束着依旧肥大。但穿在楚承身上, 却奇妙地显得十分慵懒。

项凛鼻尖动了动, 耳垂克制不住地先红了。

楚承被切除了腺体,自然闻不到什么信息素。但他身为alpha, 却嗅到对方身上满满的雪松香。如果楚承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雪山, 那么此时对方身上属于他的衣服,就是铺满雪山的雪松。

也唯有它们, 能在雪山千年万年地常绿不倒。

——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密不可分。

就好像……对方被他标记了一样。

项凛为自己的想象感到羞耻和惭愧,立即低下头,将手里的光脑递过去,说:“这是你的。”

冷白色精致小巧的光脑,他觉得很适合楚承。

“谢谢。”

楚承似笑非笑地接过,冰冷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对方温热的掌心,立即惹来项凛蹙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嗯?因为体虚?”楚承漫不经心地回答,似乎对这破身体很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