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比起宋长远来,宋其琛显得要淡定的多,此时他信物也没,当年的人已经死在那一场灭族之祸里面,希望本就渺茫。
“我本就没指望这一击能让皇上察觉。”
在宋长远看来,这是让皇上看清假太子真面目的重要一步,他不明白为何宋其琛会如此淡定。
“长远兄,你错了。”暗夜中,烛火映照在宋其琛的双眸中,似是给他增加了一双竖瞳,在他转头看向宋长远的时候,倒是将宋长远这个武将吓的倒退了半步,那是一张毫不掩盖野心的,残暴的面容:
“从一开始,我的重点就不在皇上那里。”
宋长远很快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不在皇上那里。”
没过几日,有三辆乌蓬马车进京,来人跪求顺天府尹,有的说家中祖宅被殊解元的父亲侵占,有的说家中的女儿被殊解元的父亲玷污,更甚者说殊解元的父看不惯医馆赚钱,将府上丫鬟活活病死,抬到医院门前说他们药死了人。
一桩桩一件件,皆牵扯命案,其中跪着三个人说殊老爷让他们杀人的小混混反倒不起眼起来。
因为荫城官员被贬,老百姓们状告无门这才上京,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跪在堂前的原告们抬头一看,有的直接晕倒在堂上,坐在那明镜高悬之下的人,正是他们状告之人的养子——当今太子。
殊曲迎沉着脸坐在主位上,这原本就不该他来断案,明眼人都知道被告是他的养父,这案件要是判的轻了是他玩忽职守,若是判的重了又有人要告他不知孝悌为何物了。
宋长远好奇的问宋其琛:“为什么他假解元的案子能够搁置,他爹的案子就要千里迢迢的放到京城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