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曾经温柔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目不斜视,眼尾观人。
若是日后他下去陪殊曲迎,怕殊曲迎也要认不出来他了。
他在这里呆到了傍晚,门口候着的更宝和李公公也一口未吃的守到了傍晚。
“更宝,你说为什么太子殿下不在皇家的天龙寺祭奠主子。反而将这三十里外的‘隐龙寺’改名‘天龙寺’又是重塑金身,又是找人去说如何灵验,让这里香火鼎盛……”
他剩下半句没说: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更宝扭头看向了他,只低声说了一句:“天龙寺在南边。”
殊曲迎的家乡在江南。
李公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更宝又将头转了回去,低垂着不再发一言。身后的大殿寂静的很,只有橙红色的火光映照在窗棱上。
宋其琛那一口血吐的伤了根本,在床上一躺,就躺了半年之久,还在病榻上的时候,他便考虑将殊曲迎葬在何处,当初也不是没有想过将灵位供在皇家庙宇之中,只是那平日里不管事只顾着吃喝玩乐的皇帝,偏偏对这件事情有了极大的意见。
宋其琛拖着病体去连着三日去求见天启帝,在第四日的时候,天启帝见了宋其琛。更宝在门口守着,两个人闭门谈了许久,宋其琛出来之后,再不说将殊曲迎供在皇家庙宇的事情,相比那场谈论结果并不愉快,更宝看着原本对天启帝有些孺慕之情的宋其琛,从此除了礼数之内的尽孝,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