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寻伏首听着。
“寂寻,我并不在意你的那些心思,是真的生出情爱也好,受制情蛊也罢。你只需记得,是我让你长出血肉,我让你生你即生,我要你死你便死。”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寂寻,“你无法与我相争。”
寂珩玉随手把心丢还过去,没有再看他,背影消失在影影绰绰的烛火中。
这让寂无松了口气:“幸好无事,寂寻你以后安分些,主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
寂寻依旧维持着跪伏的姿势。
耳畔嗡鸣,他的说话声渐渐被那尖锐的锐利取代。
[你无法与我相争。]
寂寻一点点抬起头,目光追随着寂珩玉早已远去的背影,眼底只剩阴鸷的晦涩。
天罚日。
近日的魔神比较安分,按理说还能维持到下一个天罚日,不过考虑到接下来的计划,寂珩玉仍是将部分伏羲血送至镇魔石之中。
又熬过两日业障,寂珩玉悄悄命人将司荼请到了朔光后殿。
蛇本是冷血动物。
然而业障发作期的寂珩玉极其畏寒,整座行宫都开了暖壁,热气直裹气海,即便如此,寂珩玉仍披着大氅,脸色更比以往苍白,加上面无表情,更显得冷骇难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