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高低是离不开洞房两个字了?
虽是这么想,桑离还是很开心的,她用双手环住寂珩玉的手臂,和挂件似的贴着他走。
就这样生拉硬扯地走出一段路,临出浮空岛,却见身前的寂珩玉猛然止步。
她好奇地朝外张望:“怎么了?”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发现来者不善。
仙云缥缈,烟尘渐隐下,是一匹身缠烈焰,威风凛凛的魔马。
马匹之上坐着一人,那人执锐披坚,杀意外露,摆明是打着一战的准备来的。
漆黑的甲胄掩不住他眉宇间的苍白,瞳孔深深映出两人身上尚未换下的赤色嫁衣和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双手。喉间腥甜,太阳穴轰然蒙了一下,只得死死拽着 缰绳,才不至于从马背上狼狈地摔落下来。
厌惊楼出现的瞬间,桑离就变了脸色。
她失去了笑容,脸上多是冷漠。
厌惊楼死死凝视着她的表情,妄图在那张脸上看到除了漠然之外的情绪,哪怕是微末的厌恶也是好的。然而很是可惜,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素不相识的路人拦路打扰,仅有瞬间的不满过后,便维持住了体面。
心头苦涩。
他从储物袋拿出一个颇为精美的匣子送上前去,“新婚贺礼。”
白给的东西傻子才不要。
只有还活在回忆里的人才会拒绝礼物,像桑离这种一点也不在乎的,自然是接受的。
她欣然接过匣子,扬了扬下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