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寻牵着桑离的手来到院外。
先是一作拜,两人拜了天;接着是二作拜,两人又拜了月,最后是夫妻对拜,“寂珩玉”却蓦然停下了。
桑离狐疑地看过去。
他温和了眉眼,“总觉得唐突。”
“唐突?”
“因你过于好了些,所以我不知如何是好。”
他就连站在这里,都觉得难堪。
桑离不知话中之意,顺势抓住那一双冰凉的大手,“是不是厌惊楼与你说什么了?”桑离担心地安慰,“你要记得,你可是天衡仙君,你会值得最好的。”
寂寻反问:“倘若我不是呢?”
桑离笑容艳丽,“那你就只能做我的寂珩玉了。”
“我是说……”寂寻微微顿了顿,“你随我离开,去任何地方,我会你在想留下的地方,造一座和这个一样的院子。”
桑离难辩他话中真假,总觉得这不像是寂珩玉能说出来的话。
她对他上下端量好一阵,甚至核对了身上的痣,若不是灵族之域旁人难以踏足,她该怀疑这是何人假扮的了。
“你有未尽之事,我也不能轻易离开灵族。若我们的结合便是抛诸身份与责任,那这不是婚姻,是枷锁。”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寂珩玉的身不由己。
然而位居其位,便是有万般的不由己,也绝非是放任自流,自甘堕落的理由,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成为不负责任的借口。
桑离心疼他,深知他有诸多不易,安慰之言对他所承担的这一切来说,都尤为苍白。她也深知寂珩玉高傲,便是真的有朝一日坠入泥潭,也绝对不想迎来旁人的半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