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咽喉被割裂开,让他的嗓音涩哑难听。
桑离嘴唇一颤,到底是没绷住情绪,眼泪倏然落下,她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架起寂珩玉胳膊,搀着他进入殿内。
不多时,月竹清和厉宁西也进来帮忙。
桑离想给寂珩玉擦拭身子,可他不让,僵持不下,推脱间桑离只能去外面等着。待厉宁西和岐给他清洗好身体,换好干净衣服,她才敢进去看他。
不过短短五日,也不知道他具体遭遇了什么,情况比先前那场重伤还要来得糟糕。
内殿仅剩下他们二人。
寂珩玉躺在偌大床榻之上,面如苍纸,裸在外面的双手印着一圈深深的痕迹,那是长久佩戴镣铐才会落下的烙印,桑离呼吸一窒,伸手想拨开他前胸衣襟,未等触碰便被一只大手用力抓住。
寂珩玉抓得又紧又死,即便桑离没忍住发出哼声,他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又睁开眼看她,眼神恍恍,不知是清醒着还是睡着的。
“你是不是难受呀?”桑离忍不住问,语调忍不住又染上哭意。
寂珩玉摇头又点头。
他想爬起来亲她,结果刚支起身子,剧烈的头痛又拉着他坠回床榻。
寂珩玉疼得全身剧抖,眨眼间汗水就浸湿那身刚刚才换好的白色里衣。
他面目发狞,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那股疼牵扯着寂珩玉的神志,拉着他想要让他强行睡过去,寂珩玉深知脑子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不愿如意,抵抗间眼底血管迸裂,血迹渗满眼眶,看起来惨烈又可怖。
桑离吓得唇色发白,挣开他的手想要去叫人过来。